第七回 邪门-《寻金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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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洪山也算跟了他们爷俩一路。和赵友忠混得熟了,自然也不愿意老英雄长,老恩公短的叫着,一来听着外道,二来叫着恶心,干脆也随着梁布泉的叫法,跟着叫他老瞎子。看见梁布泉犯难,他也急得指挠头皮,“还有,什么猴子,什么兔子?你能掐会算,帮我兄弟出出主意,是留在这,把那点宝贝给抬出来,还是默头就走,全都听你一句话。”
“你听他干啥?那老东西,就他妈嘴皮子上的能耐!你让他现编个瞎话,他都能给你编出花来,这年头我他码算是看清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梁布泉盯着那扇将开未开的院门,狠命地咽了口唾沫,“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看见宝贝默头就走,那和把到了嘴里的肥肉再吐出去有啥两样,他娘的……”
别看梁布泉嘴上骂娘,他却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意思。这边拉开了架势,那边却拿眼神瞟着赵友忠,一副箭在弦上,偏巧就是不发的模样。
“想干就干,磨磨唧唧的,还像是个大老爷们?”
赵友忠想都不想,一手把那个大王八壳子塞进怀里,抬脚咣当一声就把门给踹开了。木门“哗啦”一声咧开,一堵印着团龙祥云浮雕的大影壁墙,便赫然映在了众人眼里。梁布泉和张洪山抬腿就要进去,叫赵友忠一手一个给扯了回来。
“等会,这个宅子不对劲!”
赵友忠眯缝着眼睛,盯着那堵精雕细琢的影壁墙,又拉着两人退了半步,“邪门,真他娘的邪门啊!”
“邪门?怎么个邪门法了?”
梁布泉和张洪山面面相觑,心说,这老瞎子倒是挺有意思的,老宅子明明早就人去楼空了,门环子却是一尘不染,还被什么东西打里面给反锁上了,他不觉得邪门;一口大水缸里恶臭滔天,里头的存水却清澈见底,他不觉得邪门;就连水缸下头藏着个褪壳龟,大缸底下让那畜生给掏了个脸盆大小的窟窿,他都没说邪门,看见了个影壁墙,他反倒叫起邪门来了,这影壁墙莫非比褪壳龟还要凶险不成?
赵友忠伸着脖子,又朝着他们走过来的围廊看了一眼,盯着前面进宅的大门,转而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小门,又叨咕了一句:“真他吗怪了!”
梁布泉和张洪山这两个穷小子,打小就没见过有钱人家的宅子,这自然也怨不得他们。旧社会富贵人家的规矩礼数多,对于祖宅在风水格局上的要求,自然和寻常老百姓不一样。
俗话说“门楼矮小居穷人,三进院落住豪绅”。
这样三进的大宅子,对街的大门最少要放上两座拴马桩,古时候这拴马桩或许还有点停马、栓马的实际用途,到了后来已经完全变成了张显贵气,镇宅避凶的门神了。然而这座老宅建在林子里头,即不临街,自然没有所谓的“街门”之说,可大门之外,并没有石墩子镇宅。
开前门进抄手游廊,正对大门的位置,理应有一处影壁墙。
旧社会的人认为,穿堂凶煞喜走直线,如果正门之内没有遮挡,那么煞气必然会从大门迎进屋里,直接伤害到屋主人的性命。所以达官显贵们就弄出了这么个“影壁”的说法,阻挡凶煞穿堂而入。皇上会把影壁直接建在大门外头,诸侯王爷会把影壁建在里头,官员用帘子遮挡屋内,普通贵族或是科举中了功名的书生文人,则用一张粗布充当影壁,这就是所谓“天子外屏,诸侯内屏,大夫以帘,士以帷”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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