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集-《别对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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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只有周潇了。

    白心问:“周先生,你当时在哪,又有谁为你证明吗?”

    周潇说:“我在房间里休息,没有人可以证明。”

    所以,他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那俞心瑶出事的时候,她的房间有人进出吗?”

    叶南摇摇头:“没,所以说,这肯定是伯爵夫人做的……”

    而且,俞心瑶出事时,门口一直守着叶南。如果叶南真的不是凶手,这就成了一桩悬案了。

    但叶南有充足的作案理由,以及时间还有机会。

    甚至还有周潇,谁知道他究竟在哪,又搞了什么鬼。

    沈薄忽然勾唇,说:“还有,白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以及苏牧?”

    “你在怀疑我们?”白心难以置信。

    “正如你怀疑我们一样,你们有不在场的证明吗?”

    “我和苏牧一直待在一起,在房间里。”

    “有人能证明吗?”

    “我们互相……”白心说到一半,哑了声音。

    按道理说,她也有可能和苏牧串通了谋杀俞心瑶,总之他们也难逃嫌疑,不被人相信。

    案件进行到了这里,陷入了一个死局。

    没有推进的线索,所以无法破案。

    叶南说:“那……心瑶可能是自杀吗?”

    白心抿唇,“凶-器呢?现场没有凶-器。”

    对了,他们还需要找凶-器!

    沈薄掏出钥匙,解开了自己的手-铐:“在你们之中,我算是嫌疑最轻的,所以,我自己给自己解开手铐。最后,我的咖啡还没喝,祝审讯愉快。”

    他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点了点头,就拿着一根深黑色手杖,撑去厨房。

    不一会儿,还真有浓郁的咖啡香飘来,卷入人的鼻间,沁人心脾。

    苏牧从手袖里掏出一枚黑色发夹,细款,一下子插入手-铐之中,解开锁,走了。

    他说:“沈先生,我要卡布奇诺,带我一杯。”

    沈薄嗤笑一声,“你不知道卡布奇诺在意大利,等同于中国的豆浆?你见过有人晚上喝豆浆的?”

    “见过,我就是。”苏牧认真回应。

    “……”沈薄无语。

    白心盯了一眼自己的手-铐,它还结结实实困在自己的手腕上。

    她一下子也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就这样跑了?

    好歹也把她放出来?

    大概过了半小时,这俩亲兄弟才结伴回来,解开所有人的铐子,就剩下叶南一个。

    他的嫌疑最大,不管是不是,为了人身安全起见,都不能解开他。

    白心说:“现在基本的情况都知道了,剩下的还有凶-器,如果连这个都确定是叶南,那么他嫌疑人的身份也就是证据确凿了。”

    其实不光是白心,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怀疑叶南,毕竟怎么看,他都是最有可能杀害俞心瑶的那个人。

    论爱恨纠葛,他有;论作案时间,他也有,就是警方来调查,一个重大嫌疑人的身份,他是怎么也跑不了的。

    所以要搜,就搜他的房间,先从他那开始。

    叶南人就很软弱,早被吓破了胆,虽然嘴上还分辨着不是自己所为,却也基本是听之任之,不再反抗。

    白心和周潇他们搜查了叶南的e间,他的房门大敞开,在楼下,楼上就是俞心瑶的房间。

    “时间很紧迫,如果是叶南杀的,他也不可能毁灭凶-器,所以那东西一定在这里。”白心说。

    但整个房间都搜遍了,什么都没发现。

    白心正打算放弃,忽然,窗户被苏牧打开,外头风声雨声呼啸卷入,打湿了他的发梢,就连鼻尖上,都沾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白心被那寒风冻了一个哆嗦,她回头,埋怨:“苏老师,你下次开窗之前能不能先提醒一句!”

    苏牧不作声,他双手搭在窗沿上,左脚抬起,一个前跃,稳稳蹲坐在上头。

    “嘘,别吵。拿一盏手电筒给我。”

    苏牧伸手就要,好像白心是他的助手,在协助他工作一样,明明他才是外行人……

    沈薄递给他,他就打亮灯,去照地面。

    这样还不够,苏牧整个人都站到窗台上,淋着雨,抬头往上看,不知在看什么。

    这个人总能看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不需要打扰他,有了结论,他总会主动说的。

    是以,白心的目光就落到了苏牧的锁骨处。

    她这才注意到,这厮爱美,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灰白色毛衣,领口宽大,紧缚在肩头,锁骨与肩侧毕露无疑。

    苏牧的肤色一贯很浅很白,雨水滑过,泛起薄薄的光。

    白心这才知道,什么是……垂涎欲滴。

    “你在看什么?”苏牧问她,眼底有了然的神色。

    “没什么。”

    “别辩解,”他浑身湿漉漉,翻下来,凑到她身侧,低语,“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

    他呢喃细语,嗓音又哑又温柔,像是情话,一瞬间,击中白心的心脏。

    她的整颗心,蓦然一紧。

    白心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有什么发现吗?”

    “外面有一只改良过的铆钉枪,可以发-射拉钉,又小又轻便,你过来看……”

    白心闻言,走过去。

    果然,如果是用这个,那么一切都合理了。

    俞心瑶是被拉钉枪投射出的拉钉杀死的,一击致命,和枪-械无异。

    苏牧站在她的身后,手臂绕过她的腰身,徐徐困在她的手臂旁边,看起来,像是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白心闻到了雨水的清新味,以及苏牧身上独有的甜腻味。

    由于湿了衣服,他的浑身都在挥发水汽,不住散热,那点热气熏到她的脸上,烧烫她的耳尖。

    这样的姿势,就好像……苏牧在抱着她。

    白心险些,不能呼吸了。

    但几乎是一瞬间,苏牧就将她打回了现实:“就在我光照的那个部位,铆钉枪深陷泥泞,根据抛物线以及陷入泥泞的深度,我推理出一个合适的高度,位置是俞心瑶的窗户上下,也就是从她窗户那里抛出来的。”

    “也就是说,凶手的确进入过她的房间,并且抛下铆钉枪?”白心反问。

    结果不言而喻,安慧更是失声大喊:“叶南,你还狡辩,你这个杀人凶手,心瑶她怎么你了,要这样杀她,你这个疯子!”

    苏牧不语,不置可否。

    白心由于激动,一回身,将苏牧发梢摇摇欲坠的雨水撞落,滚到她的肩侧,滑到了胸口以下。

    她不由自主脸红,感受到那一点凉意,渗透进她的四肢百骸。

    白心总有种莫名的情绪,这是苏牧身上的水泽,流转过他的肌肤,再落到了她的身上。

    明明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总让人觉得亲密。

    好在,苏牧解释完了,也就松开了白心,让她得以逃脱,不再感受到那种窒息感,要知道,她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莫名的悸动,半点由头都没有。

    白心还沉浸在少女情怀不能自拔,这边,苏牧又迅速翻出了窗户,将手里的拉钉枪按回泥泞的凹陷处。

    他自言自语,说:“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苏牧不作声,窗外雨声大作,掩住了他的声音。

    四周皆暗,他的背影在茫茫的夜雾中混淆不清。

    苏牧低语一句:“如果是抛下来的,会有一个角先受力,撞击在地面上,再然后整个物体落地。但这样的话,凹陷处会不平,因为受力不均。而垂直落地不一样,有很大几率可以使凹陷处平坦,因为受力均匀。”

    白心看了一眼被压低的泥泞处,虽然雨水冲刷,但也可以看出接触面很平坦。抛掷和垂直落地所形成的撞击是不同的,很容易区分。

    也就是说,这把小巧的拉钉枪不是被抛下来的,而是有人慢条斯理轻丢下来的。

    但这又有什么要紧的?

    白心不明白,也想不通。

    她说:“或许就是这样?丢下来而已?这有什么要紧的?”

    苏牧瞥了她一眼,说:“如果是抛出来的,丢了这么远情有可原,但如果是将手伸出窗外,将凶-器轻放下来,使它平衡落地。那么,谁的手臂能有这么长?”

    白心明白他所说的了,因为这个拉钉枪落地的位置在三米开外的窗外,除非是抛掷,形成一个抛物线的弧度能这么远。如果有人拿着它,让它垂直落地,最多也就在一米开外的距离,不可能更多了。

    虽然很古怪,但这种细节对于案件来说也是无关紧要。

    最终,他们决定让苏牧下山报警,其余人在山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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