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七章、济农的征召令-《大明绿色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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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靳三娘心思几转的萧夜,在厢房里苦苦熬过了两个时辰,靠在木桶沿上睁开了双眼,“十八,给老子准备吃食,饿死了,”
略带疲倦的声音传出,小院里面色如墨的杨十八,顿时眼里精光闪烁,高兴地几乎要蹦起来,连连应着退了两步,左右看看,“人呢,还不快给大人去拿吃的,肉饼、馒头啥都行,还有腌菜,再来个蛋汤,”
躺在卧房里的靳三娘,听见外面响动,赶忙叫醒了小梅,两女穿衣走进堂屋,手忙脚乱地去后间热饭去了。
坐在饭桌前的萧夜,换上了崭新的黑色制服,长发被靳三娘梳顺了扎起来,拿着几个精致的糕点,吞下后又吃了碗米饭,这才等到杨十八拿来的食盒。
伙房那里拿来的十几个肉饼,一大碟的腌菜,还有大海碗的蛋汤,四个人的饭食,被萧夜毫无难度地吃掉了。
瞅瞅萧夜平坦的肚子,靳三娘撇撇嘴,让小梅端了热茶过来,不能再吃了。
吃个半饱的萧夜,搂着两女美美地睡了一个时辰,周身疲惫散去,黎明就爬起身,带着杨十八去了军舍大院,在那里熟悉力量去了。
“呼呼、呼呼,”军舍大院里,门口六百斤的灰泥石狮,正在萧夜的手里,不断地抛起来,接住,再抛起来,接住,舞动得兴起的萧夜,爆喝一声,抬脚踢在了下落的石狮上。
“咔嚓,”被踢爆了脑袋的石狮,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了远处的院墙上,直接就把院墙给砸塌了,轰隆隆的震响,惊得军舍里的军士们,纷纷窜出了军舍,还以为是地震了。
“哈哈哈哈,王虎,你安排匠人修补院墙,”浑身细汗的萧夜,大笑着离去了,留下一脑袋发蒙的王虎,看着倒塌的院墙,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啥。
铁匠铺里火炉日夜不息,匠人们打制出的百炼斩马/刀,萧夜拿到的,是二百斤的军士刀,和杨十八手里的斩马/刀相比,他这宽身重刀,就像是一个小面板,侍卫们舞动十几下就没了劲力。
连带刀鞘二百一十三斤斩马/刀,专为六阶军士使用,其他人想用也笨重的厉害,就被萧夜挂在了腰间掌宽的牛皮带上。
“大人,刀子他来了,就在隔壁的军舍大院,等候大人传唤,”杨十八见萧夜走出院门,赶忙上前低声道;刀子没脸来见大人,但他可是要尽一份心的。
侍卫们都知道,萧夜虽然把刀子赶出了马道石堡,但是刀子一直是萧夜的爱将,哪怕是去草原上做了马贼,那也是给萧夜去卖命的。
“哦,那好,去见见这个倒霉蛋,”萧夜脚步一缓,转身向不远处的隔壁大院走去,通通沉重的脚步声,在昏暗的晨色中传出老远。
军士们居住的军舍大院,军舍里的布局一般都是回字火炕,或者是万字火炕,在西北地区的人们,多少还是受到了草原民族的影响;这种元朝后就盛行的火炕,能最大限度地利用空间。
传闻那成吉思汗的居室里,就是盘了万字火炕,卧房里就一条不宽的走道,甚至是堂屋里也有对门的一道火炕,专门会客之用。
这也说明了大西北草原上的冬季,温度之低之寒,绝非内地人能想象到的。
一间十步长五步宽的军舍里,对窗盘了火炕,相对着还有一个火炕,中间对门就是走道,这种军舍里能住下一个什队的军士,也是军舍大院里常见的布局了。
两个百人队合住一间大院,顾家堡里六个大院足够王虎的战兵营使用,里面还有伙房、水房、仓库等其他房间。
沿着清扫干净的灰泥路,进了军舍里,萧夜见到了愈加黑瘦的刀子,还有他贴身的五个护卫,他们每人身上不但带着火/枪、火铳,还有人手一把的三棱军/刺,弹药却是消耗殆尽了。
三棱军/刺按辛儒林的说辞,实在是太伤天合了,所以萧夜有了狩猎刀后,除了给少数人使用外,就是侍卫们也绝大多数不再配备,狩猎刀成了众战兵的佩刀,还有鞑子的那种长弯刀。
坐在暖烘烘的热炕上,萧夜盘腿看着对面的刀子,摆手让其他人出去。
杨十八和刀子的护卫见过两面,眼看大人脸色不愉,直接就拉着这几人出去了,让侍卫带他们去伙房那边吃点热饭,自己就守在了军舍门口。
这间军舍是王虎住的房间,萧夜鼻子微微嗅动两下,伸手在炕边靠墙的木柜里摸了一把,从被褥里拉出一个水壶,晃了晃,直接就打开了。
矮桌那边的刀子,耷拉着脑袋,目光盯着炕上的粗布毡垫,跪在炕上一动不动,“大人,属下又惹麻烦了,”
他也觉得自己憋闷的很,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鞑子两次给堵上了,要不是手里火器犀利,内里穿着防护衣,他怕是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咚,”萧夜喝了口水壶里的麦酒,眯眼看看刀子,“来,先喝上两口,王虎这家伙,竟敢藏了麦酒,等会军棍是免不了了,”
萧夜开口,刀子也不矫情,接过水壶扬起脖子,咚咚就是两大口,直接就喝了一半的麦酒,这才小心地拧上盖,把水壶放在了矮桌上。
擦擦下巴上的酒渍,刀子正想开口,萧夜摇摇头,“你不用多说,今冬要么就在这里歇歇,草原上的白毛风,你熬不过去,”
今冬初进,气温就比去年感觉还要冷上三分,如果再有几场暴雪,恐怕刀子的经验也对付不了天灾。
这时,王虎端着大壶的热茶,还有两个粗茶碗进来,眼睛直接就看见了矮桌上的水壶,立马脸色一僵,轻手轻脚地放下茶壶茶碗,溜溜地退了出去。
“你手下还有多少人?”没理会王虎的表情,萧夜动手给两个茶碗里倒了热茶,推给刀子一个,自己捏着茶碗吹吹,喝两口。
“五百三十人,战马三百余匹,跑散的有千把好手,带回来的都在白龙湖那里休整,大部分都有箭伤,”刀子略微讲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却是不愿分辨为何自己被打得在山里乱窜。
草原上他得到的消息,肯定比不上土生土长的鞑子。
没了弹丸的火/枪,放在手里连铁棍都不如,使惯了火器的刀子,屡屡赶回来补给弹丸,但是哪能每次都那么赶巧,萧夜对他的支援力度,绝没有像对楔赫骨那么大方。
刀子无法自给自足的战斗力,让萧夜有些失望,但他也看清了火器的软肋,那就是离不开及时的后勤补给,再骁勇的马队一旦没了弹丸,就连吐鲁番骑兵也能趴上来欺负了。
“我会让王虎派人送去药带,还有顾家的郎中也去两人,”萧夜想了想,“今冬,没大的的意外,你们就驻在白龙湖,那里正好缺守卫,”
“你天亮后也回去,带去这五百三十人半年的粮饷,就算是本头领的一点心意了,火器弹丸补足,”萧夜的话,让刀子感激得连连叩首。
但是,没有入军册得到贴牌的马贼,死了不会在土地庙立灵牌,这一点,萧夜不说刀子也清楚,遂没有张口恳请;马贼死在草原上,喂了野物的命运,他改不了。
还好,手里有了大量浮财的萧夜,哪怕是没有这批缴获,也自不会让手下的弟兄吃亏,名义上的也一样,这一点上,刀子没有半分的怀疑,他们这些人虽然不会起了祸害萧夜的心思,但粮饷可是众人的身家前途了。
还想再说些话的萧夜,看刀子一脸的疲惫,脖子上还缠着脏兮兮的药带,遂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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