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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实是欢喜极了。

    秦素的眼睛弯了起来，展平的双臂广袖飞扬。

    蓬莱阁的陈梁旧椽，正在出颤抖而脆弱的噼啪声，如同被巨手摇晃的破旧残木，即将碎裂成片。

    秦素双眸亮。

    来了！

    携着雷声，在闪电下疾坠，那飞檐正向她奔来，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带着要将一切碾成齑粉的力量，当头向她砸下。

    “轰”一声巨响，几乎震破人的耳鼓。

    秦素本能地闭住了呼吸。

    巨大的冲力卷起她的鬓，她的衣袖朝后直飞，碎砂与草屑扑面而来，她抬袖挡住了脸。

    “哗啦”，数声断响接踵而至，蓬莱阁的院门被巨大的飞檐压垮，几乎瞬间便夷为平地。

    秦素在浓厚的尘灰中睁开了眼睛。

    电闪雷鸣，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混沌。

    她极力睁大双眼，纵目而视。

    远处的藏经楼，正在她的注视之下，一层一层地崩塌着。

    山断石裂，天地剧变。

    秦素的身上满是暗黄色的灰土，一张脸也变得灰灰黄黄，看不出五官。

    唯有那双冷冽的眸子，蕴着笑意。

    她随意地抹了一把脸，复又转看向阿葵。

    阿葵也在看她。

    那充满敬畏，或者说是极度惊怖、如视鬼神的视线，让秦素的眸中笑意更甚。

    经此一事，阿葵对她，敢不忠心？

    她忍不住微笑起来。

    这如鬼魅一般诡谲的笑，令阿葵浑身冷，一阵阵战栗自心底里、自灵魂的深处，飞快地漫延到全身。

    她用尽力气挪动身体，手足并用地匍匐于地，面向着秦素跪拜叩，口中嚅嚅呢喃着，也不知是在祈祷还是在自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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