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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素被他的话语拉转了心神，蹙眉思忖了片刻，便问：“李郎所说的牵扯，是人，还是事？”

    虽是说着家中大事，她的神情却很平淡，似是并不惊讶于李玄度的现，一面说话，她一面还伸手去接雪片，密集而洁白的雪花落在她的手上，有些微的凉意。

    “是人。”李玄度的视线凝在秦素的手上，在她浅嫩微粉的掌心中央，躺着一些细碎的雪片，慢慢地，化成了晶莹的水珠。

    秦素的视线也停在自己的手上，语声仍旧平淡：“我猜就是。杨从申的背后，必定还有人。”

    前世的秦家被那么多事情扯了进去，且汉安乡侯、何家与萧家尽皆被灭，这绝非一人之力能够完成。

    秦素认为，除了秦家内部的银面女等人外，外头应该也有人与欧阳嫣然联络。

    李玄度“嗯”了一声，视线从秦素的掌心移开，语声温静：“我的人现，在杨从申的住处附近，偶尔会有同一个人出现，那人是个中年男子。”顿了顿，他又补充地道：“这男子会武技，且相当不弱，据我的人估猜，应是介于强者到大手之间。”

    会武技……男子……

    秦素的脑海中蓦然浮起阿豆临死前的交代，阿豆曾说，与她会面之人，是个蒙着面、身量中等的男子。

    阿豆死后，阿谷接替了她，而与阿谷联络之人，却是银面女。

    这个蒙面男子，从阿豆死后便没再出现过了。

    莫非是他？

    秦素反复回忆着前事，双眉越地蹙得紧，思忖良久后，问李玄度道：“不知那男子样貌如何？”

    “很普通。”李玄度说道，语声极为平静，“我的人在传信中说，那个男子中等身量、五官平凡，说着一口青州地方的土话，听不出一点口音。总之，若从外表来看，此人没有任何值得注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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