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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已是蹙起了长眉，灰寂的眼眸中满是沉思。

    不知何故，秦素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隐约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她转看着李玄度问：“不知李郎探听到的是什么消息？”

    李玄度沉吟了好一会，方才慢慢地道：“据那个墨氏子弟说，五十余年前，墨家出了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尽得墨氏精髓，二十岁时便堪称圣者。只是，这位圣者却在三十年前的某天，突然带着墨氏全部的精英去了卧龙岭，从此失踪。而就在他们失踪的当晚，卧龙岭生山崩，大量山石落下，阻断了黑河支流，终至颍川千里决堤，引了颍川的大天灾。”

    秦素倒吸了一口冷气。

    “颍川大水，竟是人为所致么？”她问道，那一瞬间，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玄度肃然点头道：“据我得来的初步消息，正是这般。”

    秦素怔怔地看着他，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

    颍川大水竟非天灾，那么，当时生的山火和疫症呢？莫非也不是天灾？

    心中这般想着，秦素便也问了出来：“颍川当年天灾不断，莫非也皆是**所至？”

    李玄度握了握秦素的手，看向她的眼神蕴着暖意：“阿素安心便是。除黑河大水决堤之外，颍川的瘟疫与山火则是真的天灾了。你也当知晓，水灾生时正是夏季，水中浸泡的人畜尸身腐烂之后极易引疫症，史书之上亦记载甚多。至于山火，那墨氏子弟说他当年观过天相，颍川那一代正有荧惑连珠、七星流火，乃是大旱之相，生山火也是造化弄人。”

    秦素提起的心终是放了下去，无言地点了点头。

    她已经被这些事情弄得看什么都像是阴谋了，如今看来，当年颍川的大灾，就是天灾与**相交所致。至于秦氏的灭顶之灾，天灾占了一部分，人为也占了相当的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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