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像霍至坚这种志大才疏之辈,就是用来陪衬他苏长龄的。如果没有蠢货在旁边比对着,又如何显得出智者的超凡脱俗? “此人来历不俗,先生万勿轻视于他。”桓子澄继续说道,似有提醒之意。 苏长龄闻言,面上便出了一个洒脱的淡笑:“主公过虑了,此人始终在我视线之内,他身边有我的人。” “甚好。”桓子澄的眼底微动了一动,这在他便算是回以一笑了,旋即他便又转换了话题,道:“我这里有两件事,需要先生相助。” “是,但请主公吩咐。”苏长龄立时说道,面色也瞬间变得沉凝。 桓子澄便道:“第一件,卢士程进京之事,请先生阻之;第二件,左思旷身无寸功却可进京,名为平调、实为高升,这委实不大公平。我听闻,当初汉安乡侯的大逆之案,江阳郡的程廷桢程郡相还是起到了些作用的。既然左思旷都能进京,则身为功臣的程郡相,理应也有一个晋升之机,否则岂不是叫人寒心?” 说到这里,他语声略停,冰冷的眸子在苏长龄的身上打了个转,淡淡地道:“先生以为如何?” “是,主公,吾定当尽心竭力。”苏长龄毫不犹豫地说道,人已是离座而起,郑重躬腰行礼,礼罢又抬起头来,笑道:“主公此计大妙,吾以为,此计一出,府君必应允。” 桓子澄的两个提议,头一个也就罢了,程廷桢这一步棋,却委实妙极。 程、左二人同郡为官,左思旷无功无劳地都能进京了,程廷桢这个有功之臣却没一点奖赏,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便是反将一局,江、杜、周等人就算为了左思旷,也必须应下此事,且还会大赞苏长龄行事缜密、滴水不漏。 思及此,苏长龄便又道:“我记得,薛氏对程廷桢向来颇为褒奖,此事,我会尽量着落在薛氏头上。” “有劳先生。”桓子澄并没表示反对,淡然说道,语罢,便看了看窗上映着的天光,面无表情。 苏长龄是何等聪明之人,立时便明白桓子澄的意思。 洒然地一拂衣袖,他含笑语道:“我出来也有好些时候了,再耽搁下去恐惹人疑,这便告辞了。” “先生好走,恕不远送。”桓子澄淡声说道,已是站起身来,向苏长龄举了举手。 果然,苏长龄没猜错,桓子澄确实就是话说完了请他走的意思。 桓子澄有意逐客,苏长龄却也无半点介意。 事实上,对于这个智计百出的主公,他已然是打从心底里佩服且尊敬起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