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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完分数，罗主任笑容微微收敛：“怎么没一个上70的？”

    没人敢说话。

    “我们学校的硕士提前转博制度你们都很清楚，校本部只看英语考试成绩，可我们科还会定期举办理论和操作考试，理论考试由四个附属医院轮流出题，操作考试则会随机举行，两项考试的比例各占50%，到年底敲定转博名额时，只有几次考试平均排名第一的学生才有机会提前转博。好了，时间不早了，都进手术间吧。”

    吴教授把四个人召集起来，他分管研究生教学，看看手里的花名册：“加上前几天的操作考试，目前舒秦排第一，盛一南第二，王姣姣第三，吴墨你要加油了，舒秦也别骄傲，你们四个差距目前拉得不大。对了，你们尽快跟自己导师确定硕士课题，月底之前交上来。”

    从示教室出来，四人脚步都沉重了几分。

    眼看走到更衣室，吴墨叫住舒秦，软糯糯地说：“舒秦，你发的邮件我收到了，谢谢你，中午让我请你吃食堂好不好。”

    “好啊。”舒秦满脑子都是罗主任和吴教授的话，虚弱地笑笑。

    进了手术间，她去找禹明，问了一圈，才知道他因为那个中美项目的事到科教科去了，白班老总的工作由别人代管。

    一上午她不是跟着这个师兄蹭蹭，就是跟着那个师姐学学，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散养状态”，她这才意识到，禹明虽然脾气不好，带教时还真给了她不少动手机会。

    好在他下午回来了，一进手术间就把两叠资料递给她：“下班以后去疼痛病房收集资料。”

    舒秦接过来一看，一份是患者名单，一份是“疼痛”评估表。很明显，他的中美项目正式启动了。

    不知道评估一个患者要多长时间，科里对转博要求那么严格，其实她惦记着晚上回去看书，平时下班够晚了，要是再在疼痛病房耗上一两个小时，恐怕没什么时间看书了。

    “怎么了？”他看着她。

    “好的。”她哪敢露出犹豫的神色，笑眯眯接过，一抬眼，“师兄，那个裙子——”

    禹明盯着手里的学生名单，转身又出去了，到了各手术间，依次抓了十来个学生帮他收集资料。

    这些人都乖乖接了，一来本身就不敢违抗“老总”，二来主任早上那番话起了作用。

    等禹明布置完任务回来，手术间没手术，舒秦看出他心情不错，本想再次提起裙子的事，谁知这时候禹明手机响了，她只好到一边去做术前准备。

    是顾飞宇的短信。

    【晚上让你师妹早点下班，我请她看电影。】

    禹明看一眼，就放回裤兜。

    手机马上又响了。

    【别装死，你手底下那么多学生，别光逮着她一个人干活。她在你身边吧，哎，我这就给她打个电话，处了几天了，她对我有没有感觉，一试就出来了。】

    他抬眼看了看她，她正低头抽药，脸被口罩遮挡，只有脖颈和双手露在外头，皮肤细腻白皙得不可思议。

    她神态很专注，每抽好一支药，长长的睫毛一眨，又去拿下一支。

    她电话果然响了。

    舒秦一看是爸爸打来的，心里一惊，忘了跟禹明打招呼，忙走到外面接电话，非常急切。

    “爸爸，没什么事吧。”

    爸爸显然在很嘈杂的地方，信号不好：        “又做了几项检查，没什么大问题——”

    舒秦接连找了几个地方接电话，爸爸的声音都断断续续的，最后爸爸干脆挂断了电话：“爸爸回头再给你打。”

    虽然她听到了“没有大问题”这几个字，还是有些不安，回到手术间时，眼看暂时没有手术，再看禹明，根本懒得理她，又偷偷到外头给爸爸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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