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以极有可能在百年之后,自己的身体机能全部萎缩,只剩一颗大脑还能无时无刻地活跃着。 恩,还有很大概率是待在某个实验室的营养液缸里以大脑的形式活着。 当那群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发现怎么都弄不死他时,一定会兴致勃勃的将所有天马行空的想法在自己那粉色的大脑上用一遍。 那可真是个令人害怕的画面。 杜维莫名地全身一颤,将脑子里所幻想出的一群科研人员围着自己的脑子露出变态笑容的画面给快速抹除。 如果说肉体的消亡才会造成这种情况出现的话,那若是自己选择用六万天生命永固躯体呢? 不对,自己需要永固的得是全身,可不仅仅是躯体。 也就是说包括第五肢在内的所有都得进行永固,如此才有可能避免出现长生的意外。 但究竟如何也得等那百年到来之际才能知道。 杜维轻吐一口浊气,在躯体和四肢之中选择永固了目前最为有用的四肢。 永固了四肢能力之后,他的四肢就能跟上大脑的极限速度。 这意味着他能够将大脑里的枪械能力、近身格斗能力同样永固。 随着生命的消失,四肢之中开始充盈着满满的力量感。 这种握拳能碎石的感觉确实是太好了。 之前的杜维只能拥有短暂的体验卡,临时化身指哪打哪的枪身模式。 如今却是永久体验,拿上枪的他完全可以对着所有人说一声午时已到。 只不过下一次永固所需要的寿命看得杜维有些心惊肉跳。 因为第三次永固能力所需要消耗的生命上升到了三十六万天! 换算成年的话,这可是986年! 按照摧毁高台桌一个席位能获得十二万天来算,他起码得再干掉俩个高台桌席位才行! 另外,这种提升幅度让杜维隐隐意识到想要强化完全身最后一个部位所需要的生命将会是一个天量! 但眼下显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旋转木马区已经到了。 里面的战斗也结束了。 骑在比利身上的罚叔拿着一片将自己手扎得鲜血淋漓的玻璃碎片慢慢地往比利的脸上割去。@*~~ 丧失行动力的比利只能痛苦的嚎叫着。 那凄厉的叫声在这夜晚之中的无人游乐园里显得额外瘆人。 而罚叔可没有丝。 毫停下手的意思。 他不想让杀死自己家人的比利如此痛快的死亡,他要最在乎容貌的比利永远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死亡可不是最残酷的惩罚,相反,死亡或许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就像活着的他一样,每日每夜都活在没能救下妻儿的悔恨之中。 这种煎熬令他恨不得去死,只是他必须要活着,亲眼看着这些仇人活得更惨才行! 眼前的比利就是其中一位,其中最令他痛心的一位! 明明是最好的生死兄弟却会因为那些永远赚不完的钱而出卖他! 痛,太痛了! 这钻心般的疼痛就化作了手中狠狠割下的碎玻璃。 在比利脸上每划一道恐怖蜿蜒的血痕,罚叔的内心都会变得空荡一分。 直到他将那染满自己和比利鲜血的碎玻璃丢到一边时,他跌坐在一边,眼神里满是空洞的神色。 他仿佛对着近在咫尺的杜维四人视而不见。 现在的他可以算作完成了复仇,那些被压抑已久的无尽疲惫感已经快要将他吞噬了。 从他被比利发现还活着以后,他所遭遇的大大小小的伏击,反伏击不下数十次。 战斗中所留下的伤势一直累积着没有痊愈,支撑着他的全是心中一口恶气。 如今这口恶气随着比利的重伤昏迷和毁容消散了。 跌坐在地的罚叔已经再也不想提起任何一根手指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吧。 或许,他终于可以选择拥抱死亡了,他甚至隐隐能看见妻儿在向他招着手,让一家人重新整整齐齐。 可随后,心脏猛地跳动令他所有快要飘走的神魂都快速地回到了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上。 他那茫然的眼神慢慢地有了聚焦。 是那个叫杜维的家伙,他将一根带有肾上腺素的针插在了自己的胸口…… 见到罚叔的眼神重新有了生机,杜维笑了笑道: “喂,你可不许死,你还欠着我不少人情呢。” 罚叔那满是破口的嘴角微微咧了咧,嘴唇上的伤口立即撕裂开来,再度有鲜红的鲜血涌出将破口填满。 看起来就像是给罚叔涂上了一层妖艳的口红一般。 随后罚叔虚弱的声音从喉咙中响起: “那看起来你得费不少功夫救我了。” 说完之后,罚叔那根紧绷着的心弦终于一松。 所有的坚持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数天高强度紧绷的精神一旦松懈,所带来的疲惫可是无法阻挡的,即使是有肾上腺素在作用也一样。 所以杜维眼前的罚叔直接将眼一闭,头一垂,直直地往地面栽倒下去。 不过杜维轻轻松松地用一只手将倒下的罚叔扶起。 “是吗?你倒是晕的干脆。 可惜,没我的允许你可不能死。” 扶着罚叔昏迷的躯体,杜维将目光看向了那即将升级为“拼图”的2.0版本比利·罗素。 感知到了杜维目光里的杀意,肖直接上前一步用自己的小手枪对准了比利那被划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的脸。 “要我杀了他吗?” 杜维想了想后,收敛了眼中的杀意说道: 第(2/3)页